写自己想写的东西

【卯友】景美还是人美?(一发完)

一个不怎么好吃的双向暗恋 


呜呜呜呜一口气把河神看完了等最后四集好心焦





和魔古道一役之后,小河神和丁大少的生活渐渐回归平静。

 

郭得友还是住在他那个龙王庙里,义庄腐蚀得有些斑驳的佛头一如既往静静地注视着门前的来客,他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老河神留下来的烟斗胡乱地转了几下,盯着微光里的浮尘发起了呆,记忆又飘回昨天下午肖兰兰和他坐在洋人开的咖啡馆里说的。

 

“不知道小河神,有没有发现丁少爷对你这个师哥好像有点意思?”

 

喜欢我?郭得友仔细回忆一下两个人相处的过程,摇了摇头。这丁少爷除了买过果子上门,就没有点别的表示了。喜欢我?我喜欢他还差不多吧?

 

郭得友站起来往自己脸上一抽,呸我在想点什么。忽然觉得自己该去散散心。

 

郭得友怀着对捞尸队的兄弟们一点点愧疚把门栓了起来。他正想回头的时候,冷不防被人拍了下肩膀,想了一个晚上的事主就站在面前,整个人吓得一个激灵。

 

“哎哟我的大少爷,你这是要吓死你师哥啊。”郭得友往后一缩,靠在门上。脆弱的门板发出哐当一声,他也不管,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只顾摸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丁卯不疑有他,按着郭得友的肩,眉开眼笑地看着他师哥被吓的半死的样子:“你这可冤枉我了”,说着他故意在郭得友面前掂了掂手上的钱袋子,“喏,我这是送钱来了。”

 

郭得友眼神都跟着钱袋子上下飘起来了,他看准时机一把捞过钱袋子,往包裹里一塞,跟钱过不去的才是傻子。接着他拱了拱手说:“那师哥就在这谢过了。”说完猫着身子就要溜。

 

“哎等等,”丁卯抓着人的肩膀,半用力地把人扳正了,“你干嘛去啊?”还带着行李。

 

这也就是我赶巧了,我晚点来你不是人影都不见?丁少爷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眼看着卖乖逃不掉,小河神也硬气起来,往丁卯面前一凑,“我出去走走,长长见识不行?就兴你出国留洋?”

 

他往前一凑,早春的凉风里带上点热度,倒把心怀鬼胎的丁卯惊得往后一退。

 

青石板凹凸不平,丁大少爷绊了一下,本能地伸出手,又想到师父叮嘱的师哥身子骨弱,受不得凉,早上下过小雨石板上还是潮湿一片,就这么一犹豫,整个人严严实实往地上一坐。

 

丁卯立刻诶哟一声,皱着眉撑着地想站起来,就看他那没良心的师哥一边笑一边拍手,差点笑得躺到地上去。

 

他不站起来还好,一站起来郭得友笑得更欢了。

 

丁卯的脸又是一黑,就算他看不到,但是他这屁股上又潮又凉加上他师哥幸灾乐祸的样子,猜也猜到了。

 

不过最后郭得友到底还是没让他这么丑的回漕运商会,用自己的外衣兜了兜。至于为什么跟着丁卯回了商会而不是趁机踏上他那个说走就走的旅行,郭得友自己也说不清。

 

大概是丢了分,丁卯回家路上倒是一直蛮安静的。郭得友熟门熟路地在人家沙发上坐下,他还算讲规矩,脚不乱往人家桌上搁。

 

家里女佣很快给他送了热水上来,郭得友端起杯子就着杯沿抿了一下,笑脸冲人说了句谢。

 

丁卯这一进去,时钟都快走了一圈了还没出来,郭得友无聊到翻来覆去看起自己的手来,心里想着这小崽子不会是报复刚才被嘲笑,把我晾在这儿吧。

 

等小河神把自己十根手指头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连指甲盖都要印在脑子里的时候,丁卯终于推门走进来了,手里拎着个小箱子,俨然也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郭得友吓得说话都结巴,“哎等等等。你这是要干嘛?”

 

“怎么?就许你偷懒不许我放个假?”丁卯笑眯眯地看着郭得友,“我把最近十几日的工作都给安排了。”他这打点一切的时间花的不短,郭得友一个多动症儿童还乖乖坐在厅里等他,丁卯的心情出奇的好,也不挤兑郭得友了——虽然他也挤兑不过人家。

 

说完丁卯带着头往外走,郭得友歪着脑袋想想好像也是这个理,提着自己的小包裹就跟上去了。

 

起先没有什么规划,他们两个人完全是走到哪里算哪里。郭得友闲不住的想往山里钻,丁卯想雇本地人当向导,却被他师哥三言两语给忽悠的放弃了这个想法,或者说他自己也抱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

 

山里比外头更凉,郭得友跟水亲近,听到水声就想去探探明白。他们七拐八绕地穿过林子,看到几条小溪蜿蜿蜒蜒地从山间流过又交汇在一起,水流冲过浅滩上的石头,在阳光下剔透的不行。

 

“看到没,有水自西来,这就叫金生丽水。”郭得友站在浅滩边上拍了拍丁卯的胸口,“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丁卯笑着应了,“托师哥的福开眼界了。”他跑去国外学了几年洋仵作,喊着科学科学,但经过最近的事情,对老祖宗的东西不至于偏激的一味否定。

 

“来来来,来这里。”郭得友扯着他的衣袖往前走了点,把外衣脱了,鞋踢了就想踩水。

 

丁卯赶紧一把拉住他,“这么凉的水你也敢下,师父知道了该抽你了。”他一紧张用的力没分寸,郭得友被他扯的往他怀里一撞。

 

等怀里多了个人,丁卯才觉得不妥。他手指贴着郭得友裸露在外的皮肤,指尖热的一跳一跳的。郭得友撞在他胸口,热意顺着薄薄的一层衣料传来,郭得友忽然觉得自己的脸好像也烧起来了。

 

到底还是小河神是老江湖,他故作镇定地一推丁卯,小辫子一甩:“不下就不下嘛,那么用力。换成人家小姑娘都跟你闹脾气了。”

 

说完他就想抽自己嘴巴子,说什么不好偏偏说个小姑娘。

 

丁卯的眼神变了变。

 

郭得友正想转移话题,一阵凉风吹来,真情实意的打了个喷嚏。

 

丁卯赶紧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在郭得友身上,到底是没说下去。

 

郭得友边穿衣服边往前走了段,偷偷抬一只手捂了捂脸,看脸上是不是烫着。然后回头看他师弟还站在原地,又冲人招招手,“站着干嘛,来啊师哥带你去捉龙。”

 

捉龙对丁卯来说又是个新词,丁卯小跑了几步跟上。

 

“你看啊,这里好山好水。”郭得友等人走到身边了才继续往前走,时不时指指点点,颇有地理先生的气势:“以前的人呢就会根据这里的山川地脉梳理出吉地,这就是捉龙。”

 

郭得友滔滔不绝地说了阵什么开帐,明堂之类的,丁卯终于忍不住打断他,“好了好了,你不也就跟那个盗墓的胖子学了点皮毛吗,显摆什么。”

 

郭得友不乐意了,“人家呢,虽然是损活儿,但是人家也是手艺人。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呢,就是要多学多问。”

 

两个人一边互相抬杠,一边往山上去,等穿过一片林子的时候,面前忽然一片水雾扑来。

 

面前是一道小瀑布,水银链一样倒挂着流下去,上面有人架了个木板桥。

 

光明正大和水接触的机会郭得友自然不会错过,他几步就跨上了木桥。桥架的不高,偶尔有水冲上木板。郭得友扶着桥两侧的绳子,有点惊喜地招呼丁卯,“你快看!”

 

丁卯往边上一看,只见小瀑布湍急的水流拍打着向下奔流,飞溅出珠圆玉润的小水滴,被阳光一照微微闪烁,挂着大大小小好几道彩虹,颜色鲜亮,和雨后挂在天上的一点也不一样。

 

丁卯本来想泼冷水给郭得友解释解释这水上挂着的彩虹的原理,但是看到他笑得飞扬的样子还是把话咽回去了,只是静静地和他一样扶着绳子看几道彩虹交映。

 

本来是很完美的旅程,就是下山的时候发生了点小意外。

 

等他们看完这山上的风景,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朦朦胧胧的暗了。山路本来有点青苔,加上他们一路跟着水走,鞋有点湿了,郭得友心情好的一边哼小曲一边下山,丁卯走在他身后看他,一个不当心就一脚踩空,还好抓住了路边一把野草止住了下滑的趋势。不过手上都被那草锯齿状的边缘划破了。

 

丁卯被郭得友抓着拖上来,两个人都有点惊魂未定,坐在山路上喘气。

 

“丁卯你带脑子了吗?走夜路还不看路?”郭得友先缓过神来,恨不得上手揍几下自己的这个师弟。

 

丁卯坐着不说话。

 

郭得友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抓过他的手看他伤势,天色不太亮了,可是伤口流血还是看得出来的,于是贴近了给他吹了吹。

 

还没吹几下,丁卯就把手抽出来。郭得友一抬头,刚想骂他不识抬举,就被丁卯抱住了,丁卯埋在他的颈间,用力得很。

 

郭得友愣了半天,骂人的话哽在喉咙里,咽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拍拍丁卯的背,顺着摸了摸,哄了几下。

 

然后他就被丁卯按倒在山路上,丁卯没受伤的手按着他的手腕,伤手反而垫在他背后,不知道是怕他受凉还是让他忌惮着不能大力挣扎。

 

郭得友闻不得什么刺激的味道,丁卯也注意着不在见他前抽烟或者洒什么上流社会的香水,但是郭得友就觉得,丁卯一定是悄悄用了黄家那个什么骆驼花,害他脑袋晕乎的生不出反抗的意思,近乎乖巧地接受了丁少爷的亲吻。

 

不过丁卯这样纯情的大少爷,也确实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光是碰了碰嘴唇就已经很满意了。相较之下,郭得友的默许更加让他欣喜若狂。

 

郭得友漏出几声咳嗽,丁卯赶紧把他扶起来,一路上两个人还是拉着手下去的。

 

郭得友借着透下来的光看到丁卯嘴边压不下的笑意,叹了口气,主动把单纯拉着的手变成十指相扣。

 

栽了栽了,小河神心里想,算了就当给自己找了一个长期饭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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